《史记·刺客列传》一共记载了曹沫、专诸、豫让、聂政、荆轲五位刺客的事迹,这句话便是出自于豫让击衣。豫让为了给主公智伯报仇,不惜用漆涂身,吞炭使哑,然而最终刺杀失败被捕,临死时求得赵襄子衣服,拔剑击斩其衣以示为主复仇,最终留下了“士为知己者死,女为悦己者容”的历史典故。
知遇之恩,立志复仇
豫让是春秋时期晋国人,早年曾先后给范氏和中行氏做家臣,但都默默无闻,直到做了智伯的家臣后才获得重用,且智伯对其很是尊重。
晋哀公四年(453年),三家分晋,智伯被赵襄子和韩、魏合谋消灭,智伯家族二百余口被杀。其中赵襄子最恨智伯,将其头盖骨漆成饮具。
智伯被灭后,豫让逃到了山中,念及智伯对自己的恩遇,于是发誓要为智伯报仇,杀掉赵襄子。
豫让于是改名换姓,怀揣利刃,乔装迁入赵襄子宫中修整厕所,想要趁赵襄子如厕时将其刺杀。
展开剩余68%然而赵襄子还未到厕所,心中突然一阵悸动,于是拘问修整厕所的人,豫让暴露被捕。被审问时,豫让直言不讳的道,“欲为智伯报仇!”
侍卫要杀掉豫让,赵襄子却说,“他是义士,我谨慎小心地回避就是了。况且智伯死后没有继承人,而他的家臣想替他报仇,这是天下的贤士啊。”于是将其放走了。
漆身吞炭,赤桥伏击
此后,豫让为了顺利复仇,不惜将漆涂在身上,使皮肤烂得像癞疮,吞下炭火使自己的声音变得嘶哑,彻底改变了自己的样貌,沿街讨饭。
豫让在路上被朋友认出来,看着豫让将自己折磨的没有人样,朋友流泪劝说道,“凭着你的才能,如果假装去侍奉赵襄子,一定会被重用,这样你去刺杀不是更加方便吗?”
豫让却说,“托身侍奉人家,又要杀掉对方,这不是怀着异心侍奉他人吗?我之所以选择这样做,就是要让后世那些心怀异心侍奉国君的臣子感到惭愧。”
豫让在摸准了赵襄子的出行时间和路线后,于是提前埋伏在“赤桥”下,准备在赵襄子路过时进行刺杀。
赵襄子过桥时,马突然受惊,于是猜到可能又是豫让行刺,便派人去查看,又将豫让抓获。
赵襄子于是责问豫让,“您不是曾经侍奉过范氏和中行氏吗?智伯把他们都消灭了,你怎么不替他们报仇,为什么又单单为智伯报仇呢?”
豫让回答说,“我侍奉范氏和中行氏,他们只以普通人待我,我自然也仅以普通之心报之。而智伯却以国士待我,我自然要以国士报之。”
赵襄子虽然很受感动,但又觉得不能再将其如此放掉,就下令让士兵将其围住。
士为知己者死
豫让知道这次生还无望,此生是无法刺杀赵襄子,为主复仇了,于是请求赵襄子将衣服脱下一件,让他象征性的进行刺杀。
赵襄子虽然不得不杀豫让,但对他还是非常尊重的,于是脱下外衣,命人拿给豫让。
豫让于是拔出宝剑刺向赵襄子的衣服,连刺三剑,大呼道,“士为知己者死,女为悦己者容。吾其报知氏之仇矣。”(《战国策·赵策》)然后挥剑自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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